在人间烟火中活化传统民居:合理适度利用

阅读(1008) admin 2014-07-17

  围观:在城市化进程中,本土传统民居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传统意义的民宅,除了保存相对完好寥寥无几的古村落外,很难觅得它们的踪影。惠州学院建筑与土木工程系博士赖瑛和杨星星指出,从田野调查情况来看,凡是目前有人居住的传统建筑,一般保存较为完好,而空置的往往毁坏速度较快。从这一点来看,保护与利用是互为促进的关系,合理、适度的利用是保护的重要手段,通过利用又可以更好地保护。 来源:7月14日,惠州日报

  说说:十多年来,在外地求学工作,还乡的机会其实并不多,每年照例就是抽空回去两三次。每次回去,我都要把那个名之为故乡的小村庄用脚重新丈量一遍。当然不是纯粹为了怀旧,而是想感受其间的变迁。这十多年来,也是故乡人民告别传统民居,拥抱西式楼房的“黄金时代”。熟悉的乡亲总会盛情邀请我上他们家坐坐,说以前房子格局小,又破又旧,诸多不便,现在可好了,楼上楼下,宽敞明亮。言谈中颇多自得。

  不难发现,典型的传统民居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登上村委会最高的楼层,放眼望去,再不见往昔鳞次栉比的灰瓦飞檐,取而代之都是新式楼房的天台。唯一看得见一片灰黑色的房子,是以前的集市中心。随着集市转移,那里人气散尽,破败的民居无人打理,虽能分辨出院落、厢房、火巷等格局,但荒草丛生,凋零破败,远望就像村庄陷落了一般。

  唯一例外是村里的神庙和祠堂,它们和香火、池塘、榕树完美地融为一体,构建并坚守着故乡最传统的生态。近年来,因为乡民日子好过,对复兴传统激情有加,把神庙和祠堂修葺得干净利索,如今这两座上百年的老建筑依然熠熠生辉,昭示着往昔的荣光。我诧异于具有公共功能的老建筑被保护得如此完美,而私人产权的传统民居全军覆没,统统被抛弃。乡民则淡然地告诉我,祠堂和神庙本就是安放信仰与家族血脉的所在,本就是传统生活与集体记忆的一部分,本就是应该有传统建筑的老样子,如若改建成四五层楼高的洋房还真看不惯呢。但是,民居就不一样了,和现代生活已经脱节,还是兼顾私密性与便利性的楼房住着习惯。

  现实尽皆如此。谈论神庙、祠堂等传统建筑的保护与活化是相对容易的,它们一开始就是人们精神信仰与集体生活的场所,能够动用众人的精力、财力进行及时修缮,且不会因过时或落后而遭摒弃(“破四旧”年代除外)。惠州西湖边的黄氏书室即是传统公共建筑在当代活化保护的典型一例。黄氏书室原是归善黄氏的祖祠,后改成黄氏宗族教育场所,现在则被市政府改造成东江民俗博物馆,一脉而下,合情合理。

  传统民居的遭遇与保护逻辑全然不同。它原是乡民们的生活舞台,现在却与现代生活之间,形成了一种尴尬的对峙。政府推崇城市更新,一个“拆”字,谁也拦不住,因此失落的传统民居无数,就不去说它了。即便是政府立碑当作文保单位“保护”起来的,也是状况不断,日子并不好过。最明显的例子是,桥东一带铁炉湖明清古街,有多少古宅老屋无人打理,出租了事,变成了都市里的贫民窟。城市中心的传统民居,固然坚守不易,地处偏远的村落民居,亦是岌岌可危。传统民居如何延续生命力,无疑是一个普遍性的难题。

  在城镇化与旅游业的双重夹击下,村落古民居似乎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被城市吞噬,快速消失,要么被当做旅游开发项目保留下来,成为仅具参观功能的空壳建筑。除此之外,号召年青一代返乡,重燃乡居烟火气的古村落保护主义,几乎举步维艰。资金和意愿,从来就是传统民居活化保护的两大命题。我们目前对于传统民居保护的认知,绝大多数还是停留在资金投入的层面,都在眼巴巴盼着砸钱,却很少有人会想到,有钱之后怎么办。政府无疑还是肩负着财政投入的重担,但我希望,无论这笔投入有多少,都请不要撒胡椒面,最好把钱投给有意愿保护自家老宅、对传统民居有感情的居民,让保护后的民居不仅仅徒有建筑的意义,更有生活的气息,有人的传承,有文化的价值,不至于空壳化。

  在一个片区,一个村落,散落那么多的古民居,如同遗珠无数,如能择其一二,妥为打理,已是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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